活跃在子博客

Perhaps.

利威尔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厢仍在不断摇晃。似乎是在进行拐弯的动作,本就模糊的景象被身体不自主的摇晃弄得更加混淆,在打开的窗户外扮演没有人在乎的角色。等到车辆再次稳定的运行时,利威尔看到了自己靠着的青年。

[您还是不舒服吗?]棕发的青年这么说着,伸手撩起了他汗湿的刘海,再三疑惑要不要亲上去,最后青年在利威尔默许的眼神下小心的吻了上去,然后稳稳接住立刻倒在他怀里的利威尔。

利威尔张开口。但是没有一丝声音能从他的口中发出,正如他身上无法使出半分力气。艾伦把利威尔的头放在他的大腿上,极轻地抚摸了利威尔后脑整齐的短发。

利威尔的大脑嗡嗡作响,像是使用过度的蒸汽炉。火车的轮子就在艾伦的身体和一层铁皮之外,嘎嘎嘎转动的声音比临死的哀嚎更凄厉。眼前的空间开始旋转,极度的眩晕感让他闭上了眼睛。

这让艾伦不再敢碰触他的头部:[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青年的声音混合着从打开的窗子里透进来的空气一起作响,利威尔皱起了眉头,在小腹前的双手稳稳合拢,握住了艾伦的右手,表示他已知晓。

艾伦继续说着一些利威尔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比如他是怎么背着他上了火车的,比如这个时间的售票员很欢迎他们这样的人,比如他们就快要到了,利威尔不时会用哼声回答他。

握起的手一直在出汗,艾伦也没有松开。利威尔也是。

真累,利威尔想,可是我们快要到了。

这是他们逃亡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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