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 @惊习 点的战损，2是我自己的师兄和性转路（虽然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还有个点文的妹子请等等我><

1.Live and let live

楚子航用一只手托住路明非的后颈，另一只手同时摸向了对方腹部还在不断扩大的伤口。

刚才躲过扫射的时候楚子航记得用超人的感官能力观察了那些子弹，在放慢的世界里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上面繁复的有誓约力量的花纹：多少炼金术师们不顾龙类的诅咒创造了这些特质弹头，又有多少屠龙者们不畏痛苦的死亡冲上了战场把它们填入弹匣射出。

而楚子航是唯一为了龙王愿意承受千军万马厮杀而来的存在。

只有这样的存在根本不足以保护路明非。他伤得那么重，楚子航赶来的时候他都没能恢复到自己挖出子弹的程度。他眼睁睁地看着楚子航边再生出半条小臂边拂开他身上的武器碎片，扬起的灰色粉尘乍一看竟能创造出一片天空；但在这不断压下的世界里路明非居然只在意楚子航会不会很疼，尽管他自己都已经不知被脊柱上复原的神经元折腾了多少来回。

年轻的死侍在他的（冒犯的词语，只有他们胆敢使用）龙王面前跪下，然后以吻封缄。

血统里不甘被压制和侵入的天性让路明非怒吼，但楚子航都以唇以舌把它们化作恋人间的亲吻声，手指也尽可能温柔快速地探进路明非的伤口里寻找那颗致命的炼金弹头。血洞中秘银和肉体的互相撕咬不久就被他强制结束，楚子航丢出它的时候它仍在侵蚀一切龙族的活物。

他忍住手指前两个关节被溶解的疼痛望向路明非，他不想管那块血肉飞速补回的空洞里会长出什么东西，是人类普通的脏器还是龙类精密繁多的骨骼都无所谓，楚子航在乎的只有路明非左心室里承载的感情。

对方明白地给了他一个虚弱的微笑。于是楚子航可以知道自己没有守护错什么。

2.他不知道

一开始只是觉得那个女生做操的动作确实有点好笑，后来是想告诉她扎头发的时候应该梳一下不然真的很乱很难看，再后来是去图书馆都要特地挑她会经过的那层，然后在别人故意把她的书撞掉的时候帮她捡起来。

被人以各种方式追过的楚子航隐约知道这样像是在暗恋，但他其实真的是心无杂念，只是单纯觉得路明非需要帮助，就像安全地带的刺猬看不下另一只刺猬在被逼得刺都被拔光，什么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死小孩们不受欢迎，更别提一个每天都得尽全力藏着掖着喜欢别人的女孩子。楚子航能从同学的只言片语中听出路明非的惨状，所以他才会在下雨天默默把伞塞到路明非的柜子里。

楚子航从不特意靠近路明非，路明非也从不知道她那些琐屑生活中的某些特别存在，全当难得上线的好运气吞了，楚子航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但又庆幸她不知道这种微妙的关怀。

没给过别人暗恋转正希望的他当然不知道这之后会发展成什么。也不知道女生的反侦察能力路明非还是有的、

登上去芝加哥的飞机的前一刻楚子航还在思考怎么和路明非说头发的事比较合适，从文学社套来的号码随手指操作在手机屏幕里上下翻动，最后居然也真的就这样发了出去。

感觉自己做了大事有点恍惚的楚子航在飞机上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署名。

“路明非？”

楚子航举起双手，然后在发现对面误闯自由之日的路明非看上去毫发无伤后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对方明显看上去很生气却迟迟不开枪是因为暗恋对象有了接触后马上彻底消失却又突然出现，他不知道喜欢对方大概就是他现在有点开心的原因，他不知道，他还什么都不知道。